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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 旭莲】恰似无情却有情 4

余火莲呆坐在屋前台阶之上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浮云,天空很蓝,清澈幽远,那柔白了的云朵漂浮于其间,那样干净那样自由。他睡不着,他已经两天没睡了,只要一闭上眼,那尸横遍野的修罗场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没想过让那么多人死的,从没想过,可这些人却是爹要他们死的。他始终不能想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模样,他依旧觉得他们无辜,明明是他们引诱人犯罪的,而这些死的人,极大多数是完全不知情的。他不敢去想,去想爹想要的未来将要践踏过多少如当日一般堆积的尸首,这之中会有多少原本无辜的人。

 

方旭进门的时候便看到余火莲呆呆地看着天际,他坐在台阶上,蜷着身体伸臂抱住自己的膝盖,有那么一瞬间,方旭觉得他就像一个幻觉,只要风一吹便散了,了无痕迹了。

 

“火莲……”

 

“陪我喝酒吧。”余火莲说,甚至带着微笑。

 

两人便这样默默地坐在台阶上喝酒,无杯无肴,两人拿着酒坛碰撞了一下便开始灌酒,小小的酒坛空了一坛又一坛,余火莲什么都没说,方旭也什么都不问,他从余火莲眼里看出了氤氲湿气,他心知火莲在难过,他也难过,那么多人命,转眼间便都没了,杜大人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依旧回荡在他的耳际,他们明明都去了,却终是什么都做不了。直到夕阳落去天色变暗,他转过头,看到泪珠自余火莲眼角滑落至酒坛里,快得宛如错觉,他忽然很心疼,心疼他这压抑的痛,心疼这个人哪怕落泪都倔强得几近寂寥的模样。

 

余火莲已经醉了,他的脸变得通红,那粗鲁的喝法让他的衣襟都沾湿了,可他不在乎,伸手又去拿另外一坛酒。

 

“火莲,别喝了。”方旭伸手阻止他。

 

“这是我买的酒,你为什么还管我。”

 

余火莲伸手挥开方旭的手,可眼前的酒坛却好像变成了三个,他伸手一抓没抓住,又去抓,然后被方旭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干嘛,我就是想睡一觉也不行吗?”喝醉的余火莲却发起了小孩子脾气,可仅靠蛮力的他根本挣不开方旭的桎梏。

 

余火莲不想理眼前这个人了,他现在只想睡一觉,用了好大的力气推开对方,站起身准备往里屋走,可没走两步便整个身体软了下去,被方旭一把接在了怀里。方旭以为余火莲出事却发现他只是彻底醉倒了。

 

忍不住有些莞尔,方旭想不到余火莲喝醉后是这种模样,孩子气,还倒头就睡。他的酒量极好,虽然也喝了不少却要比余火莲清醒得多。方旭干脆一把把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余火莲的床榻极为简单,不过一个枕头一床薄被便什么都没了,好不容易脱掉了余火莲的鞋袜把人放在床上的时候方旭也累得一身汗,酒醉的人睡得又死又沉,他放弃了帮余火莲褪去外衣了,只拿了薄被给他盖上,做完这一切方旭只觉得眼皮直打架,他干脆把余火莲往床里推了推自己也躺在了床上。

 

展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酒醉睡去的两人,地上横七竖八地堆了好几个酒坛,他想起来上一次余火莲醉酒已经是快五年前的事情了,他逼这孩子杀了他养了11年的老狗,然后煮了一锅肉看着他吃下去,十五岁的少年第一次接触酒便喝得烂醉,几乎把内脏都吐出来,可哪怕如此这个孩子也不曾怪过他半分。

 

这次他本不想做那么绝的,可有些事要不是做绝了便无法达到目的,那杜青云也是不会教儿子,算不得冤枉。展颢弯腰从酒坛堆里拿出一坛未开封的,拍开喝了一口,然后抓着酒坛悠悠然地离开了春山书寓。

 

而一切,正刚刚开始。

 

 

李德禄带着圣旨进来的时候几乎被地上的酒坛子绊倒,这新科武状元在日上三竿后还睡着本身已经很奇怪了,更何况他身边还躺着个御史中丞的公子,这让他如何开口宣旨啊。荒唐,真是荒唐啊。

 

包拯等了一个时辰没见李公公过来,便着了马汉前去查看,得到的消息几乎令他哭笑不得。于是只能亲自前往,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个年轻人,包拯只觉得头疼,在他的记忆里方旭是多么得体谦逊的孩子,怎么才几天就变成了如此的模样,他一甩袖,命人拿水泼醒了那余火莲。

 

余火莲醒来看到了眼前的包拯,不知道怎么他觉得这脸比平日里又黑上了三分,正犹疑自己为什么会梦到包拯的时候第二壶的水又泼了过来,这水有点多,同时泼醒了一旁的方旭。余火莲惊怒之下猛地想要下床,可他并没有注意一旁的方旭,整个人踢到方旭身上绊了一下,几乎摔下床去,好在被一条手臂拦腰托住。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李德禄内心第二次怒喊。

 

余火莲不情不愿地下床领旨,甚至来不及穿鞋,好在昨日方旭并没有脱掉他的衣服,而防止了更深一层的尴尬,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锁门。方旭也立刻随他一同跪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原来是皇上将余火莲派给包拯做了护卫。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包拯看着余火莲桀骜不驯难服管教的模样,只能暗自摇头,只觉自己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又看了一眼方旭,他原本是指望方旭捋一捋这余火莲的怪脾气,可如今则暗自希望方旭别被这余火莲给带坏了。

 

余火莲拿着圣旨,努力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他并不想跪,可他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坏了爹的事情,待人走后他随手将那明黄卷轴一丢,起身伸了个懒腰。方旭看着圣旨被余火莲随意地丢弃,内心默默地流下一滴汗,终是见识了余火莲的桀骜不驯。

 

“方兄,我以后有的是苦日子过了。”说罢还摆出了个委屈的表情。

 

方旭噗地一声笑了,他心道包大人也许也是这么想的。

 

余火莲坐下穿鞋,低头闻到自己衣襟上的酒味,便将外衣褪下,然后看了一眼站着的方旭。

 

“方兄还想看我换衣服吗?”

 

方旭摇摇手就表示要走了,他也困,回去补眠。

 

 

次日晌午

 

方子庵从没觉得心情这么沉重过,虽然为国为民他断不能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可为人父母他终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快乐地过这一生,哪怕方旭是领养来的孩子,可他这二十年的感情却是千真万确的,若是方旭因此丧了命,他要如何向他那临终托孤的母亲交代呀。

 

掀开轿帘,方子庵正巧看见和余火莲一同从潘楼北街出来的方旭,两人并肩而行,如此青年才俊,那么美好的模样,不知道到了明天又会是何种情况。关起轿帘,方子庵的泪落在紧握的手掌之上。

 

日暮时分,包拯看着两本内容一致的译本,笑着摇了摇头,这余火莲比他所认为的还要难缠,马汉不明就里,包拯便告诉他自己一早就有试探余火莲之意,所以明明那晚他就在门外,也故意给他委任一日内查出账本上文字的内容。而如今,人试出来了,却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他做事乖张,举止不羁,却又能做到滴水不漏。如此一来倒是将压力转嫁到了自己身上,余火莲这样的人会用、用好了,便能解决很多平日难以解决的麻烦。用不好,或者被别人用去了,便可能是社稷之灾啊。在皇上提到安排人接近无间道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启用余火莲的,比起温和谦逊的方旭,余火莲这种亦正亦邪的性子更适合做那事,可皇上却一口否决了,包拯心道也许是皇上还对余火莲不甚信任所至吧。

 

次日早晨,开封府外鼓声又起,御史中丞方子庵之子方旭弑父。


作者的话:算不算同床共枕有了肌肤之亲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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