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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灵镜 童氏三兄弟】病 上

其实就想写三人之间温馨点的场面,要不要有爱情还在思考,文不会很长,暂时童战中心。所以病的只能是童战了。


天行长老说了什么童战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努力克制住打哈欠的冲动维持已经持续了很久的正襟危坐。

 

“族长!”天行长老加大了音量。

 

童战抬起头,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上去有些无辜的模样,天行内心叹了口气,其实他也没有真的要唠叨童战什么,他知道这个孩子已经做得很好了,甚至远比他们最初所以为的要好。在曾经的二十多年中他们一直是把童博作为继任族长在教导的,而童战不过是个偶尔会来捣乱的孩子,他就如同水月洞天那炙热的阳光,哪怕是倒影在水中都会发出热烈刺眼的金色潋滟,他就像一只小豹子,舒展着肢体充满活力和野性。而如今,他坐在自己面前,腰杆挺直,坐姿端方,低垂的眉眼早就磨去了曾经的毛躁和张扬,倒是显得温婉宁静了起来。

 

天行想,这五年改变的又岂止是童博和童心,童战的变化可能比他们更大。其实今天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情,祭奠的流程很完整,祈福、占卜,童战都做得很好,只是下祭台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还拉掉了水长老的祭祀服,以至于在这里被教育作为族长的礼仪问题。

 

童战已经开始盘算着找个什么借口结束这场令他惆怅的教育,还未开口,大门就被人踢开,童博像一阵风一样地吹了进来,童战的瞌睡虫也被这风给吹跑了。

 

“童战你跟我来!”

 

童博说完也不等童战应他就拽了童战的手臂往外跑,童战被他大力拽了起来,在天行长老开口前拉出了房间。不过刚出了门口,那因为久坐而姗姗来迟的腿麻让童战一个趔趄整个人就往下倒。

 

“童战你怎么了?”

 

童博拉着人忽然觉得反向的力道一大,回头看童战坐在了地上。童战的手还被他抓着,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他,他从上往下看着坐在地上的弟弟满脸疑惑。

 

“脚麻了……”他维持一个动作坐了快两个时辰,“我缓缓就好。”

 

可童博却一把把童战扛在了肩上就跑,吓得童战差点叫出声。

 

“大哥你干什么啊?”他的话被颠得断断续续有些滑稽。

 

“几个长老总不让我下课,明明我把书都背出来了可还要一句一句教我!!”

 

“那是让你理解。哎呀,大哥你放我下来!”童战被童博颠得头晕。

 

“童战你不是不能走路吗,他们会追过来的。”童博说着倒是稍微停了下来,“童战你好硌人。”

 

童战本以为童博会把他放下了,可不想童博只把他的身体往下挪了一下,换成手臂托住他臀部的姿势,他头的确不会朝下了,大哥的肩膀也不会颠着他的胃,可这种几乎算是抱孩子的姿势还是让童战瞬间胀红了脸。

 

“大哥你干嘛啊!”

 

话还未说完童博又跑了起来,童战不得不搂住童博的脖子防止自己往后摔,于是水月洞天的很多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童博以这种奇怪的姿势抱着他们的族长扬长而去。

 

一口气跑进童战的房间童博才把人放下,童战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他感觉现在全身的血液都留在了头部,实在下不去,还觉得越来越晕。童战扶着墙晃了晃头,让眼前那短暂的黑雾散开。

 

“大哥,你不想学和豆豆说啊,找我有什么用?”

 

“可豆豆也要我学习啊,我每天有那么多事情做,还要用那么多时间听长老唠叨!童战你不是族长吗?你去和他们说我已经学很好的,不学了行不行。”

 

童战想你每天有什么事情可做啊,哪来的那么多事情。

 

“好好,我和长老们说让他们每天给你少安排点课。”童战无奈地笑了,觉得自己和童博真是反过来了。

 

额头上忽然传来一片凉意,然后童博的脸就在自己眼前放大了。

 

“童战你发烧了!”

 

童博摸摸童战额头又摸摸自己,然后一把把童战拖到了床上把人按倒就跑出去找隐修了。童战伸手摸了摸额头,的确有一些烫,怪不得今天那么晕,他靠在床头,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提不起劲,忍不住合上了眼。

 

童博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个画面,童战侧身靠在床沿闭着眼,那纱帐的阴影落在他的身上,暗影斑驳,水蓝色的衣服衬得他更为单薄,他就那样以一种无力的模样靠在那边,身形看上去如此伶仃,仿佛用力一碰就要碎了。童博的心忽然疼得他抽了一下,他摸了摸胸口,却又摸不到伤处,便急急地跑了过去。

 

“大夫你快看看他,快看看呀,童战你怎么了……”童博伸手想去摇童战,可之前的那种感觉还在心口,他竟不敢伸手碰他。

 

犹自在喘气的老者跑过去摸上族长的脉,却也惊醒了对方。

 

童战睁开眼看到童博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这种小心翼翼陌生得仿佛已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看着老者给自己把脉,童战愣了半刻才想起隐修又去看婆婆了,人并不在水月洞天。

“给我开一副退烧的药便是,大哥我没事的。”他反过来安抚着还在喘气的族人大夫。

 

童博盯着童战喝完药,然后催着他去睡,他脱了靴子躺下,童博却拿了个椅子坐到了床边。

 

“大哥你不用留下的,去找豆豆吧。”

 

“不,大哥哄你睡觉。”

 

“哄我睡觉?”童战疑惑挑眉。

 

可片刻后他便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因为童博在把被子给他盖上后便一下接着一下地在他身上轻轻地拍着。

 

“童战乖,睡觉觉了。”

 

童战差点把刚咽下的药给吐出来,几乎要哭笑不得了,可他发现只要大哥在自己身边,就会觉得特别放松,特别安心,也特别开心。这种放松已经有五年不曾有过了,好在如今大哥和童心都回来了,那他是不是稍微可以偷偷懒了?想着想着,童战便在这几乎好笑的拍抚下睡了过去。

 

童心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有些诡异的画面,二哥睡着了,而大哥则趴在他的身边也睡着了,而一只手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二哥,嘴里糊里糊涂念叨着乖啊什么的。童心笑了,觉得这样的画面很有趣。

 

然而童战这一睡便是一天没醒,那原本的低烧则变成了高烧,整个人处于昏睡的状态叫也叫不醒。童心几乎是用当初绑架人的速度把隐修拉马上带回去的。隐修晕头转向地跟着童心去到童战房间的时候那房间已经站满了人。童博、豆豆、月芽、还有那六个长老。

 

“你们干嘛啊!让开!都让开。”隐修挤进去顺便把人赶开,“童战没事都要被你们憋坏了。”

 

他伸手抓了童战的腕子,手下的手腕绵软滚烫,童战的脸烧得通红,嘴唇却惨白干枯。隐修皱着眉头把了半天脉,急坏了一旁的人。

 

“把出个结果了吗?你老说你照顾着族长,就,就照顾成这个样子啊!”脾气火爆的金长老第一个忍不住了。

 

“怎么!族长是我一个人的么?不管你们事啊?你们要是少让他受点伤能这样吗?他这几年本来身体就有些亏空,出去后更是一伤未好又来一伤的,我照顾得过来吗我?”隐修吹胡子瞪眼地看着火长老,“这五年他怎么过的你们看不到啊?早两年说了给他调理,他却把我辛苦熬的药都给倒了,能怪我吗?”

 

“所以二哥到底是什么情况?”童心打断隐修的牢骚。

 

“身体有点透支,需要好好养养,你看他这腕子。”隐修把童战的手腕拉起来,“瘦得一把骨头的。”

 

童战的手无力地蜷曲着,在隐修的手里露出那细痩的骨骼,青色的脉络那样清晰,又是那样嶙峋。

 

“那他怎么不吃药?”童博问,“童战也怕苦吗?”

 

“要养,就得先把这病灶都给发出来,他一听要病好几天就不肯吃了,我劝也劝不住,熬了药也给我倒掉,哎。”

 

童心一听心一紧,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他这个傻二哥是怕,怕有事发生时候的无力,怕病得什么都做不了,在他还有限的记忆里,似乎他这个二哥只要能睁开眼睛就算伤好了,没事了,死撑得厉害。

 

童战睁开眼睛的时候被身边聚集的人吓了一跳,他慌忙想要爬起来却一下没起来,好在被童心扶住才不至于难看地摔下。想要开口说话,可喉咙干枯地犹如火烧一般,月芽递了水过来给他,直到喝下大半杯水童战才觉得好一些了。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二哥,你睡了一天了你知道吗?”童心将童战扶在床沿,“吓得我去把隐修绑了回来。”

 

一天吗,怪不得那么口干,童战觉得自己好多了,没什么事情了。

 

“童心、月芽,你们是不是好久没休息了,快回去休息,我没事了。”

 

“怎么没事,事情大了。”童博人未到声先到,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隐修说你不肯吃药,现在大哥我来看着你喝。”

 

童战看着眼前一碗浓黑的药汁,他觉得这气味很奇怪,不像平日里退烧的药,可又好像有点熟悉,他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这次你两个兄弟都回来了,该听话好好养养了吧?”隐修插着腰进来对着童战一顿数落,“当初好好养养也不会搞得现在这么麻烦,把药喝了,乖乖听话养些时候,保证你和以前一样能上蹿下跳。”

 

童战想起来了,这正是当初被他倒掉的药。他看着眼前这乌黑的药汁,当初隐修让他喝了好好养身体,可也告诉他会好几日无力,也不能使用武功,他听了便没有喝,他不敢喝,他害怕喝,他害怕无力,恐惧无力,因为他已经受够了无能为力的自己。他帮不了大哥,也保护不了天雪,甚至看不住童心,他们一个个的失踪自己却什么办法都没有。他让自己每一人都沉浸在学习和练习法术里,他不敢得空,他怕自己一空下来就会乱想,就会忍不住出水月洞天去找他们,就会忘记自己的职责。万一自己病的时候他们回来了呢?万一这时候族里出什么事呢?万一万一,他现在已经没有大哥了,他失去了那个会为他挡风遮雨的人,他必须要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他要为水月洞天的族人们挡下所有的风雨,所以他怎么可以放下,怎么可以生病?

 

一颗蜜饯放在了童战面前,圆润可爱,他抬眼看着眼前的童博。

 

“这个可甜了,童战你乖乖喝了药,我给你吃蜜饯,就不苦了。”

 

童战忍不住笑了,抬手将药喝下,然后吃下了那颗蜜饯,很甜。童心坐在一旁看着他笑,他想自己如今的确可以松懈一下了。

 

月芽将药碗和粥碗都收拾了,她看着屋里的三兄弟,只觉得自己无法融入进去,她是一个外来之人,甚至还带着天雪的容颜活着,她没有陪童战经历过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陪他经历未来。童战很好,可他却不是天雪故事里的那个少年,或者说那个少年是只属于尹天雪的,她至今不清楚天雪说的是她的梦还是真实,童战对她很礼貌也很照顾,可他们之间却好像隔着一层无法跨越的墙,她走不过去,他也不会过来。她想天雪了,她觉得好寂寞,寂寞得想要哭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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