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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龙门客栈同人 曹少钦中心】尘断番外——上元 上

【新龙门客栈同人 曹少钦中心】尘断番外——上元  上

元宵节贺文

 

天顺三年  春

 

今年冬季颇寒,连续下了几场大雪,立春前还下了一场,这使得今年的迎春需注意的事项更多了些许。顺天府照惯例在东直门外迎春,积雪使得射猎有些难办,曹少钦跟着英宗参加射猎会,部署好了防卫设施,观察着场下形式。自皇帝复辟后已经两年有余,各种权势纠葛也告一段落,那些带刺儿的关系他也梳理了差不多了,今年迎春已隐约恢复成之前的盛况,最近终于是闲了些,恰逢过年,曹少钦不禁有些想去探望下那孩子。

 

岁暮之时,曹少钦安排好了宫里的一些守岁事宜,着常言笑留守,交代自己要离开些时日。常言笑低头领命,心知曹少钦欲去探望小冬,自那日分离,除了偶尔问道,督公这两年几乎日理万机,完全无法抽身。自两年前将那孩子送到李先生处也不曾探望,现今也不知如何了。

 

刚过了正旦,曹少钦便褪下了蟒袍,换了简单的衣物准备出发。比起别处的热闹,东厂显得要清冷得多,毕竟没有多少人会来东厂拜年,即便是来了,也是见不着曹少钦的,交代了些琐碎,命人备了马车。赶车的是个小太监,叫言添,跟着常言笑,因家乡正在杭州,送完督公常言笑许他回家省亲,虽有些害怕,倒也是感恩戴德了。

 

“慌些什么。”曹少钦的声音从车里传来,吓得小太监差点丢了马鞭。

 

“到了你家乡,你尽管回去便是,若有人问起,你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曹少钦的声音依旧是低沉带着些许倦意的,带着他特有的压迫感,言添喏喏称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说不恐惧自然无人相信,这个皇宫里最可怕的人从来都不是当今圣上,而是这位东厂的督公,他总是显得有些慵懒地靠在那椅上,却轻松便可掌控人的生死。而如今,他却似个普通人一般离开皇宫独自出行,言添紧了紧马鞭,认真赶车,只盼得尽快到杭州,一路上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小冬立在门口不住搓着手,李先生笑他过分紧张,他却只腼腆地笑笑。今日已经十四了,上元将至,自少爷那边传来消息已经七日,小冬自前日开始便在门口候着了,一等便是几个时辰,小脸冻得红扑扑的他却不觉得冷。

 

申时将至,小雪稍霁,有一辆马车缓缓行来,棕毛雪蹄,在这夜色要浓未浓之时,倒是有股子踏雪而来的虚幻感。小冬小跑着过去,不待赶车的人下来便将手伸到马车边,一只手就这样放在他的掌中,虽无太多的温度,却让小冬整个血脉都沸腾起来了。

 

是他,他来了!

 

曹少钦一席白色曳撒,身披黑色貂皮大氅,细细缀着绒毛的兜帽下露出那熟悉的脸部轮廓,依旧是有些清冷的模样,低垂着的眉眼被兜帽挡住大半,见了小冬,那线条硬冷的唇线终是微微柔和了些许。

 

“你回吧,燕九那日来接我。”

 

“是。”言添领命赶车离去,在曹少钦不注意的地方吐出口气,终是感受到些节日的喜庆了。

 

曹少钦看着小冬,两年不见,这孩子身材拔高了不少,仅比他矮上半个头,想来再过几年这身量便会超过他了。

 

李宅门旁贴了春贴,门上值桃符板,李秉德自后院来迎,他穿得喜气,使得那原本便和气的脸看上去更是红光满面,小冬迎着曹少钦入屋,室内烧着火炭,隔绝了室外的严寒。褪下大氅,小冬接过抖去上面残雪,貂皮质地柔滑,半点未曾沾湿。曹少钦为了不惹人注意将白发染黑,衣服也是平日里穿得普通,未着蟒纹也未贴葫芦景补子,虽少了些贵气,小冬却觉得好看得紧,他的少爷一举一动都是美好的,不是女子的柔媚温软,而是带着那仅属于曹少钦的那种独一无二的美。

 

拉了曹少钦坐下,李秉德已命老仆上菜,小冬小跑着自厨房端出一盅炖品,揭开盖子有香气溢出,带着些草药的味道,清香而不刺鼻。他抬头看着小冬冻得红扑扑的鼻子,却难掩的喜色,汤还是热的,该是一直保持着火候。

 

“这是补身的汤,少爷长途劳顿,这汤凝神益气,调理身体,我加了些调味,让药味不那么冲,您试试。”他忍不住边说边搓着手,一脸忐忑的模样。

 

曹少钦拿起汤勺尝了一口,温热的汤水滋润了咽喉,药味的确不至太浓厚,衬着浓郁的汤汁非常不错。小冬看着曹少钦喝下汤,开心地像要跳起来一般。

 

“这孩子早几日就在折腾这汤,前日开始便日日炖他一盅,就等着您来让您喝上这热汤。”李秉德开口说起这汤,这几日小冬天天将心力花在这汤上,今日也算偿了他的心愿。

 

曹少钦微愣,方知这孩子用心,一时间觉得心头微暖,却不曾太过表达出来。一桌佳肴简单精致,虽远不及宫中,却是温暖。李秉德备了椒柏酒,煮了扁食,虽然时间稍迟,也算贺了新年了。不大的屋子,加上老仆也不过四人,却让曹少钦觉得比皇宫都要热闹些许,吃到了银钱的小冬开心地大叫,让曹少钦也忍不住微扬起嘴角。

 

自幼时起,曹少钦便独自一人过活,从不曾感受年的气息,这热闹体面总与自己格格不入,倒是更衬得自己像个外人。虽过年送礼之人络绎不绝,可却无一人真心恭贺,倒是无数人日日盼着他倒台,那些人想依靠他的势力,他也想利用他们的耳目,也不过是场无情可言的交易。

 

李秉德为曹少钦准备的客房打扫得很干净,床上悬挂了编结黄钱如龙,桌椅扫得一尘不染,油灯注好了油,床边搁了火盆。

 

“少爷能留几日?燕九前都留在这里么?”小冬还是习惯叫曹少钦少爷,似乎那一句督公只会来开他们的距离,所以他始终只称呼他为少爷。

 

“嗯。”曹少钦解开发带,一头长发滑落至腰际,“这几日都在这里。”

 

老仆准备了热水,小冬张罗完试了试水温才请曹少钦沐浴。他如曾经一般立在一旁伺候曹少钦沐浴,取了巾帕为曹少钦擦背,长发半覆盖着的后背如雪般白,由于热水有漫上了一层淡粉的血色,只有那发黑得如碳。他不知道曹少钦平日并不让人这样伺候他沐浴,小冬是个意外,也许也是唯一的意外。他在水中添加了些药材,用以消除疲劳,掬起一捧清水洒在曹少钦的背上,清水冲开长发露出肌肉线条细腻的后背。他依旧是当初的模样,不见半分变化,唯有那手臂上连接的创口如今已经几乎看不见了。小冬知道那里曾经多惨烈的疼过,在学医的过程中,他忍不住问了李秉德,而老者至今也对曹少钦的坚韧佩服不已。

 

“还会疼吗?”小冬用巾帕擦过那浅薄的痕迹。

 

“不记得了。”曹少钦撑起俯趴在浴桶上的身体靠在一边,“如总是记得伤痛,人又如何继续前行?”

 

水中的热气在屋里行程薄薄的雾气,朦胧中带着暖意,这水雾使得曹少钦显得尤为不真实,小冬绞紧了巾帕默不作声,直到曹少钦转过脸看他。

 

“少爷,明日陪小冬去灯会可好?”小冬去一旁取来了干净的衣裳,转过身等曹少钦穿衣。

 

“嗯。”他无法拒绝他的期待,几乎不曾细思便应了下来,也许在他的生命中很少人对他有过期待,而这个孩子的期待那样真挚,无法回绝。

 

第二日,不过五鼓天,曹少钦推开房门,天色还未完全亮起,他行至小冬屋前,见他焚香祭拜,乌木的灵位摆放在屋中,曹少钦心里一紧,心知那是小秋的灵位,那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却因他玉殒香消,他本欲推门进去,却见一旁另有牌位供奉,以他的眼力很清楚的看见是周淮安的灵位。

 

似是听到了推门声,小冬回过头,看到门口的曹少钦,一时间有些局促。曹少钦走进屋来,从一旁拿了香点上,插在了香炉中。

 

“无妨,这样也好。”他默默地盯着周淮安的牌位,手指抚过上面一层浅淡的浮灰。

 

“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会好些。”他希望能为曹少钦消点业障,可此话此时并不适合讲。

 

“我很可怕吗?”他转过身子看着小冬,这孩子在他面前总是这种有些紧张的模样。

 

“不是!”眼前的孩子拼命地摇头,却不知如何表达,他并不害怕曹少钦,却很紧张,这种难以言喻的孺慕之情让他总在担心自己做的是不是不够好,曹少钦对他来说是那样特别的存在,自己是这样的渺小,能做的实在太少,说来也许曹少钦会笑话他,因为他对来说,曹少钦便是他的天,他的神。

 

“不闹你了。”曹少钦微微笑了起来,不带往日的嘲讽,“来我屋里帮我梳头。”

 

“好!”


注:上元节即是元宵节。

        燕九指正月十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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